致力于探索中国非遗手工艺可持续保护与发展
非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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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loration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 China

荆州花鼓戏的唱腔特征有哪些

  荆州花鼓戏音乐属打锣腔系。主要唱腔有高腔、圻水、四平、打锣腔和二百余种小调。剧种击乐来自江汉平原的民间锣鼓,锣鼓牌子有“挑千子”、“三起板”、“鬼挑担”、“牛擦痒”等76个。唱腔可分主腔和小调两大类,唱腔按行当的不同和年龄、性别、性格特征及音色、习惯使用音区、音域的不同,同一声腔形成各自不同的演唱风格。以主腔为例,如为表现正旦的端庄、柔美和花旦的秀丽、妩媚时,其唱腔音乐华丽委婉;在表现小生的文雅、老生的敦厚、生角的刚健时,其旋律音域相对宽广苍劲;而在表现丑角的诙谐、夸张、怪诞时,其音域窄小,旋律简单。主腔的演唱功能,除了大都具有抒情与叙事并重的共同特点外,每个声腔在具体表现上又有所侧重:有的以抒情为主,有的以叙事见长,有的能表现多种感情,有的对某种单一感情又能得以淋漓尽致的抒发。

  荆州花鼓戏的唱腔特征有哪些?

  荆州花鼓戏传统的演唱用嗓,艺人习称为"边本结合",即真假声相结合。其中,旦行多用边音,边本音转接上要求柔和自然。小生与须生的边本结合,要求刚柔相济。老生多用本嗓,声音要求敦厚苍迈。丑行则以本嗓为主,为突出幽默滑稽性格,常夹用边音演唱。在边本嗓结合运用中,有一种称为"标音"的特色唱法,演唱时需真声尾音急速向上滑向假声,或假声急速向下滑向真声。

  荆州花鼓戏的润腔特色,主要表现在子腔、引腔、颤音等的运用。子腔艺人们称之为"腔中之腔",是在唱腔基本旋律上用前、后倚音所作的加花润饰;引腔为唱腔句逗的尾处时值较短的上行、下行或环绕的小腔;颤音,常用的有上、下颤音两种。上颤音多用在个别短促的音位上,起旋律装饰作用,下颤音多用在时值较长的音位上,借以表现人物的凄凉、悲痛情感。

  主腔属板腔体。唱词多为七字、十字句。传统的演唱形式为“一唱众和、锣鼓伴奏”。唱腔高亢朴实,曲调音域宽阔,旋律进行中大跳较多;男女唱腔都用“本音”和“假嗓”相结合演唱,加上“唱、帮、打”三者紧密配合,形成了花鼓戏独有的演唱风格。主腔有高腔、悲腔、圻水腔、圻水败韵、四平腔、打锣腔、还魂腔等。

  高腔,来源于田间劳动的薅草歌,农民薅草时,为持续繁重劳动的需要,往往以高亢的音调,悠扬的旋律来抒发感情以减轻疲劳。花鼓戏吸收其为主腔时,保留了这种声高且嘹亮的特点。由于旋律优美,抒情性强,男女老少都能哼唱,故群众对之冠以各种俗称雅呼。如“骼髅腔”,即高亢、开阔的意思;“枯六腔”,意为意调很高,一般好嗓多唱“六”字调;“箍六腔”,由于唱腔抒缓,每唱六句唱词落一次板;“栈骼髅”,即优美动听的意思。此外,还有“骼髅花鼓”、“骼髅班子”等称呼,是花鼓戏最有代表性的唱腔之一。

  高腔善于抒发多种感情;如喜、怒、思、悲、恐、惊等,舒缓时如行云流水、激情时又紧张激烈。故又有“喜高腔”、“悲高腔”、“快高腔”、“慢高腔”等多种区别。该唱腔男腔粗犷、豪放,女腔婉转柔和,且字句安排和行腔处理均较为灵活,可塑性也很强,演员和根据自己的嗓音条件和剧中人物思想感情的需要灵活安排,因而是荆州花鼓戏最有代表性的唱腔之一,一般多用于本戏中唱腔的演唱。由于高腔善于抒发悲怨深沉的感情,在许多剧目中被用于重点唱段。

  悲腔是高腔的一种反调唱法,为女角色悲痛时专用。音域较宽,其唱腔酷似江汉平原农村妇女哭声,且“哟哎哟”及起伏较大的拖腔,更能抒发悲痛、压抑、痛苦的感情。由于高腔善于抒发悲怨深沉的感情,在许多剧目中被用于重点唱段。如《三官堂》中秦香莲的长段唱词就用高腔转接悲腔处理,其唱腔婉转凄切,如泣如诉,恰当地表现出剧中人物的情感。

  四平,是主腔中唯一用曲牌形式表现的唱腔,由起、承、转、合四句组成,故称四平。其曲调有刚有柔,适宜抒发喜悦、忧郁、思念等不同情感。四平虽然没有多样的板式变化,由于曲调和节奏甚为灵活,根据角色性别、年龄的差异,形成了不同行当的多种唱法,能较好的表现各种人物性格。如“女四平”,委婉、缠绵,华丽多姿,以表现青、少年女性的喜悦、忧思等感情为主,并且也适于小生演唱,曲调较硬,多塑造风流、潇洒的形象,俗称“小生四平”。“男四平”爽朗、豪迈、刚直、果断,适于表现中年男子的性格。“老四平”苍劲、敦厚,以刻划下层的老年劳动人民形象见长。“丑四平”诙谐滑稽,曲调简单平直,为丑行角色所专用。

  圻水,是抒情、叙事并重,而以叙事为主要功能的一种唱腔,其板式丰富且善于变化,能容纳大段唱词。如《访友》、《劝姑》一段均为七十余句。特别是《白扇记》一剧,道白极少,全剧六百余句唱词,均用圻水腔演唱。花鼓戏艺人中有男怕《访友》、女怕《醉酒》(花魁醉酒)的说法,说明这些剧目内容既复杂多变,又唱词繁多,整个剧情都是唱来铺叙开发的。由于圻水唱腔亲切、流畅,助人劝说时如话家常,叙述悲痛往事如泣如诉,忧思寂寞时凄凉婉转,义愤争辩时又慷慨激昂。

  所以,用圻水腔来表现复杂的戏剧情节,刻划不同人物形象,有它独到的长处圻水的抒情特色,多由“起板”和“慢板”体现,它也能抒发多种感情,往往在慢板后面就紧接着大段的叙事。这种抒情性的慢板与叙事性的正板、快板相连接,有起伏,有对比,极符合广大群众的欣赏趣味和审美习惯。败韵是圻水腔的一种变体唱法,情绪压抑感伤,多叙述不幸往事和异地相思感情,其调式、音阶均与圻水相同。

  打锣腔,是一种专用的悲腔,男女均可。曲调深沉、悲怆,多用于中、老年角色诉述惨痛往事和抒发悲痛的情感;还魂腔由打锣腔演变而来,在传统戏中,为鬼魂飘游和叙述冤屈时所专用。两种唱腔,一般分别使用在情节与情绪需要的剧目中,也可前后连接歌唱。如《白蛇传》中白素贞的一段唱腔,生动地表现了打锣腔的悲凉。

  除了四大主腔外还有小调,小调分单篇牌子、专用曲调、插曲三类,也是花鼓戏唱腔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单篇牌子是由一人载歌载舞、用一个曲调来抒发情感或叙述故事的腔调。它有如曲艺加彩装表演,边歌边舞,并可自由进入或退出角色,艺人称这种表演形式为“单篇戏”或“散花鼓”。如西腔、十枝梅、思儿腔等,已从专曲专用逐步发展成为具有一定板式变化的一曲多用的腔调。其表现功能比一般小调有所加强,结构也逐渐向板式变化方向发展,唱腔除具有上、下句的反复以供叙事外,还有较为抒情的曲头(起板)引导,曲尾(落板)终结,形式日趋完鉴,特别是其音乐曲调与语言声调的密切结合,使唱、念浑然一体,十分协调,这也是荆州花鼓戏具有浓郁的江汉平原风格的重要因素。

  插曲为花鼓戏中的附属曲调。即原封不动地照搬各地流行的民间小调及其它曲艺、戏曲剧种的唱腔,是剧中作“戏中戏”时插入演唱的时调小曲、地方曲艺及其他剧种的曲调,借以表现某种特定环景、特定人物的感情和心理状态,主要起丰富唱腔色彩的作用。如《美人瓶》为仙女唱歌;《过关》为艺女卖唱的故事。通过这种“戏中戏”形式,演员可依自己的聪明智慧和条件,即兴演唱各种调或其它曲艺、剧种唱段,以引起观众兴趣。

  所以,“插曲”在花鼓的演唱中,多种丰富色彩的作用。花鼓戏的传统演唱形式为“一唱众和、锣鼓伴奏”,唱词多为七字、十字句。唱腔节奏明快,旋律优美,抒情叙事,乡土气息浓郁,演唱内容贴近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生动活泼,反映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愿望和要求,这也是荆州花鼓戏深受广大老百姓喜爱的重要原因。因此,在民间,男女老幼行走、劳作时都喜欢哼唱几段花鼓戏曲调,所以又有“干活不哼花鼓戏,浑身上下无力气”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