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剧是一种用浙江宁波方言演唱的地方剧种,其曲调属于滩簧。1938年后,这个剧种被正式称为“甬剧”或“改良甬剧”。甬剧的表演风格夸张幽默,善于表达真实含蓄的感情。经历了演清装戏、西装旗袍戏的过程。擅长表演现代戏,直接从社会生活中汲取创作素材,以生活化表演为主。
“四明文戏”时期“宁波滩簧”的表演“旦角”脸部开始用铅粉打底化妆。嘴唇化妆一般用盖有金印商标的摺状胭脂板块,携带方便。而那些经济条件较差的戏班,演出化妆以红纸沾水之后搽敷脸面,又以锅底灰作煤黑。20世纪40年代以后,化妆大都运用水粉,而眉毛略用毛笔舔墨描画,直到1950年以后,化妆才开始用上油彩。
在历史上,并无脸谱的记载。一般“丑角”都是安颗痣或抹上一些白粉,有的则“包帽”后“羊角髻”。一些年老的“生角”则在化妆上多以描绘、舔贴(如皱纹、胡须)来代替髯口。有的“男旦”在上海茶楼和娱乐场所演出,为了弥补体型上的不足,特别注重化妆和服饰的艺术效果。20世纪20年代,由于女演员登台演出,代替了“男旦”,加上上演的剧目又主要表现城镇生活,有些女演员常常忽视登台化妆的重要性。
早期宁波“串客”在一些“草花戏”中一般市民穿斜襟或对襟衫,下围竹布裙,有的则戴毡帽,穿蒲草鞋。而在一些“清客戏”中,文人多着长衫,戴红顶子的丘帽,穿“双根梁”鞋。
到了20世纪30年代后期,“旦角”开始穿旗袍,有的还穿上当时流行的时装登台演出。演员的衣着基本上不讲究人物角色的生活年代。直到“改良”时期,演员才真正开始注意服饰的舞台效果。
解放以后,开始重视服装造型和服装的用料。“在清装戏中,官服裤子、红缨帽、内箭衣(马蹄袖)用料轻柔,色彩避免过沉,宽窄适当并按体型裁剪,减弱重、硬感;而女性服装,料子也多用绫、罗、缎、纱、纹料,多取织棉暗花,并加以高开叉(使之显露女性腰身),有的还适当减狭阔边,配以百裥裙。”(许滔《舞台美术》)
在“串客”时期演员表演“对子戏”时大都只有随身道具,舞台上最多是一桌二椅,或一桌一椅。20世纪40年代的“改良”,大都是上演时装大戏,舞台上开始用实物作道具,男角用摺扇,女角拿一块手帕,或用其他一些十分简单的生活用品。解放以后,主要以上演现代戏为主。由于剧情的需要,有的道具的功能已不仅是起装饰和衬托作用,而且成为戏剧矛盾展开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
在“宁波滩簧”阶段,演员在茶楼、酒馆演出一般不用布景。四十年代和五十年代初,曾上演过《济公活佛》、《田螺姑娘》等机关布景戏,有过“水缸出人”、“螺壳爆炸”、“油煎济公”、“开橱失踪”、“飞刀弹回”等场面。当时“最负时誉的民间画师是王云林,所绘景物,追求透视立体,尤其是一些器皿杂物,四米以外,几可乱真。”(许滔《舞台美术》)
解放后有较大影响的舞台美术布景设计作品是1964年由李荣根、周东昭设计的现代戏《老冤家》。此剧经过舞美设计两次修改,最后采用“小装置”(小型景片局部迁换),通过无缝纱和多层次的色光(当时还没有投影幻灯)来展示天幕远景、近景和中景部分的树枝、墙、花丛,有的用纸扎、堆塑、三合板。这些布置在灯光的配合下效果十分逼真。
甬剧的音乐曲调丰富,其中包括从农村田头山歌、对山歌、唱新闻演化而来的“基本调”、“四明南词”,从乱弹班带来的“快二簧”、“慢二簧”曲调及一些地方小调等。“基本调”主要用来叙述故事情节,“四明南词”主要用来抒发人物感情,“二簧”主要用来表现高亢激昂的情绪,小调则用来表达一些特殊的情感。
甬剧的存在,让宁波有了一个代表自己独特形象的剧种,并从这个地方剧种中体现出宁波城市的特色和宁波人的价值观。它的现代性、开放性、民间性、民俗性、方言性、现实性,以及它的务实态度、不拘一格的度量,善于学习、吸收、消化,从不固步自封,适合于创造先进文化,为宁波文艺的繁荣提供了样本,甬剧已经衰落,只有宁波甬剧团是专业的表演团体,急需有关方面的保护和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