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萨尔史诗是由藏族人民集体创造的,形成于公元前后至5、6世纪。记录了西藏历经吐蕃王朝等各个时期的历史盛衰,以及生活在雪域高原的藏族人民的智慧和口头艺术。代表了藏族民间文化,也是藏族古代神话、传说、诗歌、谚语的总和。
《格萨尔王传》源于社会生活,又有着极为丰厚的藏族古代文学,特别是古代民间文学的坚实基础,在史诗《格萨尔王传》产生之前,藏族的文学品类,特别是民间文学品类,诸如神话、传说、故事、诗歌等已经齐全,且内容丰富,数量繁多。因此,《格萨尔王传》无论是在作品主体、创作方面,作品素材,表现手法等方面;还是在思想内容、意识形态、宗教信仰、风俗习惯等方面,都从以前的民间文学作品中汲取了充分的营养,继承了优秀的传统,各类民间文学作品及其素材均在史诗中有所表现。在语言修辞上,《格萨尔》引用了数不胜数的藏族谚语,全书所容纳谚语的数量之多,令人惊叹。有的原文引用,有的还经过加工
《格萨尔史诗》讲述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天灾人祸遍及藏区,妖魔鬼怪横行,黎民百姓遭受荼毒。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为了普渡众生出苦海,向阿弥陀佛请求派天神之子下凡降魔。神子推巴噶瓦发愿到藏区,做黑头发藏人的君王———即格萨尔王。为了让格萨尔能够完成降妖伏魔、抑强扶弱、造福百姓的神圣使命,史诗的作者们赋予他特殊的品格和非凡的才能,把他塑造成神龙念(藏族原始宗教里的一种厉神)三者合一的半人半神的英雄。格萨尔从诞生之日起,就开始为民除害,造福百姓。他多次遭到陷害,但由于他本身的力量和诸天神的保护,不仅未遭毒手,反而将害人的妖魔和鬼怪杀死。
从《格萨尔史诗》的故事结构看,纵向概括了藏族社会发展史的两个重大的历史时期,横向包容了大大小小近百个部落、邦国和地区,纵横数千里,内涵广阔,结构宏伟。在格萨尔降生、格萨尔降伏妖魔和格萨尔返回天界3个部分中,以第二部分内容最为丰富,篇幅也最为宏大。除著名的四大降魔史———《北方降魔》、《霍岭大战》、《保卫盐海》、《门岭大战》外,还有18大宗、18中宗和18小宗,每个重要故事和每场战争均构成一部相对独立的史诗。《格萨尔史诗》就像一个能装乾坤的大宝袋,一座文学艺术和美学的大花园。它植根于当时社会生活的沃土,揭示了深邃而广阔的社会生活,同时也塑造了数以百计的人物形象,个性鲜明,形象突出,给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史诗从生成、基本定型到不断演进,包含了藏民族文化的全部原始内核,在不断演进中又融汇了不同时代藏民族关于历史、社会、自然、科学、宗教、道德、风俗、文化、艺术的全部知识,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美学价值和欣赏价值,是研究古代藏族的社会历史、阶级关系、民族交往、道德观念、民风民俗、民间文化等问题的一部百科全书,被誉为“东方的荷马史诗”。
长期以来,《格萨尔史诗》深得广大人民的喜爱,各地有专门的艺人说唱和多种卷数不同的传抄本。随着我国各民族之间文化交流的深入和发展,《格萨尔》传播到我国蒙古族、土家族、纳西族、裕固族、普米族等兄弟民族地区,与他们的文化传统相融合,在各民族文化发展历史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此外,这部史诗还流传到了境外的蒙古国、俄罗斯的布里亚特、卡尔梅克地区以及喜马拉雅山以南的印度、巴基斯坦、尼泊尔、不丹等国家。
《格萨(斯)尔》是相关族群社区宗教信仰、本土知识、民间智慧、族群记忆、母语表达的主要载体,是唐卡、藏戏、弹唱等传统民间艺术创作的灵感源泉,同时也是现代艺术形式的源头活水。千百年来,史诗艺人一直担任着讲述历史、传达知识、规范行为、维护社区、调节生活的角色,以史诗形式对民族成员进行温和教育。史诗演唱具有表达民族情感、促进社会互动、秉持传统信仰的作用,也具有强化民族认同、价值观念和影响民间审美取向的功能。
《格萨(斯)尔》在多民族中传播,不仅是传承民族文化、凝聚民族精神的重要纽带,同时也是各民族相互交流和相互理解的生动见证。此外,这部史诗还流传到了境外的蒙古国、俄罗斯的布里亚特、卡尔梅克地区以及喜马拉雅山以南的印度、巴基斯坦、尼泊尔、不丹等国家和周边地区。这种跨文化传播的影响力是异常罕见的。
这部多民族共享的口头史诗,是草原游牧文化的结晶,代表了古代藏、蒙民族民间文化和口头叙事艺术的最高成就,无数的游吟歌手世代为之吟唱和表演。其历史悠久,结构宏伟,卷帙浩繁,内容丰富,气势磅礴,流传广泛,被誉为一部不朽的英雄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