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力于探索中国非遗手工艺可持续保护与发展
非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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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loration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 China

东蒙民间故事是怎样流传下来的?你记忆里的民间故事有哪些?

喀喇沁和东蒙的蒙古族定居较早,由游牧转为农耕。在从狩猎到放牧、从放牧到农耕的曲折而漫长的历史进程中,这里的人民创造的民间文学独具特色,体现了草原文化与农耕文化融合的鲜明特征。喀左东蒙民间故事,辽宁省喀喇沁左翼蒙古族自治县地方传统民间文学。

明崇祯八年(1635年)至清康熙年间,随着生活方式的改变,喀喇沁人民创造和丰富了具有东蒙地域特色的民间故事。喀左东蒙民间故事吸纳了中原汉民族农耕文化的营养,对定居东蒙后的农耕生活有全方位、广角度的反映,因而形成了与草原蒙古族民间文学“同中有异”的文化特色。

喀喇沁及东蒙各部是蒙古族的古老部族,最早生活在茂密的森林地带,以狩猎和采集野果为生,后来逐渐走出森林,向广阔的蒙古高原迁徙,转而从事春牧业。明朝中期,喀喇沁部由自己的家乡贝加尔湖逐斩游牧创西拉木伦河以南,占据了渤海湾以西、长城以北的大片朝域。明崇祯八年(1635年)至清康熙年间,喀喇沁先后被划分为左,中,在三旗,随着汉民族的大批迁入,生活方式也随之改变。在出猎转牧,由牧而农的历史过程中,喀喇沁人民创造和丰富了具有东蒙地域特色的民间故事。

喀左东蒙民间故事具有监藏量大、内容丰富、题材广泛的特点,主要包含四部分内容:蒙古族对自然的原始崇拜,如对日月星辰,天体万物的信仰,对火和鹰鸟的崇拜,代表作品有《阿讷乌娜射太阳》《白公鸡请太阳》《月亮公主》等;蒙古族对部落联盟时代以及前期狩猎与游牧生活的道忆。如《喀喇沁的来历》《四十八旗王爷的来历》《僧王和阿莫萨那塔》等;反映农耕生活的内容,如《苞米棒媳妇》《牛娃》《神奇的小纺车》等;表现装汉,蒙满文化融合的作品,如《聪明的汉族福晋》《康熙嫁女》《金锄头的传说》等。

喀左东蒙民间故事体现出草原文化与农耕文化交汇相融的特色,既继承了草原游牧文化的传统,又吸纳了中原汉民族农耕文化的营养。所采最到的东蒙民间故事几乎包括了中国故事的各种类型,它以民间传承的故事,传说,神话,民歌,谚语为载体,全面地反映了定居后蒙古族人的生活。

喀左东蒙民间故事的讲述者在叙述故事时,擅长使用蒙、汉两种语言,通过运用大量脍炙人口,具有民族特色的哲人睿语、格言蒙谚,生动地描绘喀喇沁蒙古族人民的社会生活,使故事情节生动活泼,富有感染力。

早期的喀左东蒙民间故事多在蒙民聚居地区传播,随着蒙汉联姻,故事逐渐传播到蒙汉聚居地,也融入了汉族民间故样的特征,因此不仅有蒙古族讲述者,也有汉族讲述者,故事家,他们通过说唱的形式一代一代传承下来,共同丰富并繁荣了喀左东蒙民间故事的内容和形式。

东蒙民间文学既隐含有蒙古族古老的原始崇拜与思维观念以及对农耕前期的森林狩猎,游牧生活的追怀,同时,又涌现出大量反映农耕生活的作品,传达出蒙古族民众对农耕生产的热爱与向往;既描述了东蒙地区长年来满、蒙民族在政治、经济以及婚姻等方面交往互动的历史,也对蒙、汉民族协力农耕开发辽西以及蒙、汉、满三民族文化的融合历史作了广角度地展现。这些口头叙事,对于研究喀喇沁、土默特等东蒙各部蒙古族历史、文化以及考察蒙古族文化的变迁具有重要的历史、文化和科学价值。

但由于东蒙古族民间文学多为口头传播,随着时间的推移,喀喇沁左翼蒙古族民间文学老一辈传承人相继离去,传承的谱系难以延续。具有重要口述历史价值的东蒙古民间文学正在淡出人们的记忆。尤其令人担忧的是,近年来各地文化部门收集的录音资料开始出现消磁、失真现象,贫困地区的基层文化部门也束手无策。东蒙民间文学确实处于严重的濒危状态,急需保护和抢救。